两条锦鲤刚放进水池,就有些来回甩着尾巴游动,奋力跃出水面,溅起一连串水珠,不过也就一会,似乎适应了,两天锦鲤绕着池子缓慢开始游动。 叶寒拿着鱼饵站在边上,两条鲤鱼争相游过来抢夺叶寒脚下最佳吃食的位置。 叶寒向下看去笑了笑:“你这鱼不会饿着了吧,你到底给人家喂鱼食了没?” “我怎么没喂,你这话可别让我师父听见,要不然我又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峰沮丧的走过来低头看去,也有些讶异:“怎么回事,他们对你这么热情?让我给喂傻了?” 叶寒洒进去一些鱼食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受欢迎了。” 它们一张一合的吃着鱼食,尾巴在水里摆动晃起波纹。 杨峰摆了摆手:“我才不信了,肯定是以为有人站在边上就有食吃,才聚过来的。” 叶寒耸耸肩:“可能吧。” 杨峰看着吃食的鲤鱼嘱咐道:“别给它们吃太多,水要勤换,露天的最好搭个顶,你可别给我好好养,要不然我找你拼命。” 杨峰幽怨的看向叶寒。 叶寒有些好笑,无奈的扬起嘴角,点点头道:“知道了,它们会生龙活虎的。” 杨峰一听他这么说,本来强装的冷静突然xiele气,有些懊恼道:“你说天赋真那么重要?” 叶寒又投入一些鱼食,看着它们奋力的跳跃出水面,平淡道:“看你怎么在意了,人和人的区别不正是先天造化和后天练习了,大部分人可都轮不到天分。” “可是你就是例外啊,你刚出现就能让我师父另眼相看,我挺羡慕你的,我都努力这么多年了,还听不到一句夸赞的话。”他不免有些沮丧。 叶寒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还挺心思细腻又敏感的。 “你羡慕我什么,谁不是摸索出来的,再说,你能入你师父眼,肯定就是有不同于常人的天赋的,你太给自己压力了吧。”叶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条鱼跃起的弧度非常漂亮,又利落的落入水面,溅起的池水打湿他们的衣角,叶寒往后退了两步离开溅起水珠的距离,杨峰啧啧称奇:“是你这地方的原因吧,它们今天可真活跃。” “应该是吧。”叶寒放下鱼食,把杨峰一并送过来的药材里的虫草和雪莲种了进去。 杨峰有些羡慕道:“你这异于常人的气度我还真学不会。” 叶寒一脸疑惑:“怎么说?” “你对于武道世家都神态自若,我可不行啊。”他想起好奇偷摸看上的一眼,也是震惊王家家主对他的客气。 叶寒也就笑笑没说话。 杨峰把老头接走了,老头最后再三问他:“真不用我帮忙?” 叶寒摆手道:“真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老头见状也没有强求,谁都有自己秘而不宣的秘密,他也没说留下来看他怎么着。 “行那我走了。” 叶寒和王瑶送他们出去,又回到别墅。 “师父,你晚上在这里住下嘛?”王瑶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边道。 叶寒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回去准备一下。” “啊,这样啊。”王瑶有些失望的噘着嘴,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我明天一早就来了。”叶寒接着淡淡道。 明天太阳刚冒出头,紫气东来时他就要开始布引灵阵,那会是灵气最充裕的时候,到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不能有一丝差错。 叶寒安顿她好后,回到了郁金香别墅。 刚进门餐桌上坐着苏慕青和苏元香,苏元香撇了他一眼,没有搭理。 苏慕青说道:“你回来了。” 叶寒也极其自然的坐在苏元香身边笑道:“是啊,昨天就回来了,你们吃饭呢。” “昨天就回来了?元香你怎么没和我说?”苏慕青疑惑道。 苏元香被问的一哏,想起昨天的丑态都被叶寒看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很重要嘛?不就是个合约,我才不要管他在不在了,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叶寒见苏元香那小妮子没好气的数落他,狡黠的一笑道:“二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天你不是还让我——” 话没说完,苏元香恼羞成怒的堵住他的嘴,厉声道:“你闭嘴!” 她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情被jiejie知道,要不然她肯定会被说的。 叶寒耸耸肩举双手,示意他不说了,苏元香拿开手通红着一张小脸瞪着他。 苏慕青有些玩味的看着两人,他们或许感觉不到,但苏慕青是感觉到,他们中间少了些许隔阂了,是个好发展。 叶寒朝苏慕青微笑道:“我和苏元香开玩笑了,那你们先吃,我就回房间了。” 他进门就反锁上。 黄金龟在浴室里泡水了,早就感受到是他回来了,也就继续懒洋洋的泡着。 “看来要多准备几张符。” 他把符纸,毛笔,朱砂摆出来,神情严肃,左手而立右手执笔,运转灵力注入笔中,一笔流畅见底。 画了几张后手腕酸涩不堪,神识也有些疲惫。 他就盘腿入定,几个吐纳间他灵力恢复过来一些。 他突然睁眼拿出七枚铜板,想起他怀疑的事,要不然就现在试试。 之后扬手一抛,另一只手横于胸前,手里打决时口中念念有词,面前金光一闪,铜板围成一个圆圈漂浮在空中,缓慢转动。 乌龟感受到灵力波动,三两步爬出浴室,注目看着那铜板。 叶寒表情更为严肃,rou眼可见的白色光从他身体溢出,缓缓往铜板靠近,那是他的灵力。 灵力和铜板的黄色光没有交融,而是附着在表面跟着缓缓游动,就像一个屏障保护着一样。 “有戏!” 叶寒大喜,铜板没有排斥他的灵力,他现在需要把神识探入进去。 叶寒手中决法变幻,闭眼时五感依旧敏锐,过后神识出窍缓缓探入铜板内,rou眼可见黄光突破了一个小口,叶寒表情不见轻松,突然神识像是被吞噬般和他断了联系,他眉头一皱,当断则断的切断神识和铜板的联系,之后光芒熄灭,神识弹回脑海中,他瞬间头痛欲裂的倒在床上,铜板哗啦啦掉落在地上响起刺耳的声音。 不行啊。 他有些懊悔,过于托大了,以他现在的神识压根不足以cao控这铜板,不过也证实了他的猜想,这铜板不是件简单的法器,很可能是件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