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邸报,唯独没有出现在即饮山方圆万里。
刘景浊与姚放牛各自把守两个方向,绝不让邸报消息传入即饮山,等到明日即位大典,就可以再用一次高车京城玩儿法了。
姚放牛传音说道:“这即饮宗是真没朋友啊!等了一夜了,连一封信都没得?”
刘景浊笑着说道:“倒不一定是没朋友,有可能是不敢传信,毕竟我在拒妖传最后一页留了一句话。富柏山再是罪人,最后一样是壮烈战死,想掺和这种事情,起码也得头够硬才行。”
姚放牛一笑,说道:“李持车也是个人才,还敢回来。”
顿了顿,姚放牛说道:“李持车呢,杀是不杀?”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呢喃道:“他要是只杀富柏山一人,我可以饶他。但他杀的是富柏山一家上下三百余口,一个都没留!”
姚放牛笑道:“只要不纠结就很好。”
问这个,其实也就是想知道刘景浊如今面对这种事情,会不会还是难以决断?
好在是并没有,一趟斗寒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算是找回了本心,做事不再拖曳了。
天将明,大典辰时开始,东方疾临作为一等贵宾,自然没有晚去的道理,很早就梳洗了一番,特意挂上了身份铭牌与风平浪静的牌子。
其实东方疾临与富柏山没什么交集,只是同为玉竹洲人氏而已。
但对知道内情的戍己楼修士来说,害死许多戍边人的富柏山,原本应该是个一腔热血的大丈夫,可就是这即饮山,让他在拒妖传上只得到一个有大过亦有大功,功过不能相抵的评说。
他整了整衣衫,面向忘忧与綦暮州,笑道:“待会儿见?”
忘忧与綦暮州同时点头,“等会见。”
今日之后,玉竹洲大地之上,恐怕就再无即饮山了。
天光大亮,两山之中的石山之上钟鼓齐鸣,有专门从各地花钱请来的美貌女子站在山脚接引一种宾客。女子依照相貌被分成三六九等,宾客自然也是。
接引东方疾临的,是一位瞧着二十出头儿,身条上好,相貌极佳的女子。
境界也不低,已经结丹了。
东方疾临笑问道:“姑娘不是花钱请的吧?”
女子颌首微笑,轻声道:“不是,我是即饮山首席之女,专程照顾东方前辈,因为前辈是我们即饮山最重要的客人。”
东方疾临笑着摇头:“我就是个闲散真境而已,有什么重要的,承蒙仙子看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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