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柚还是有些不高兴,明明该死的,干嘛要放过他们?
刑寒藻这才说道:“当年咱家渡船过瘦篙洲凝灯湖挑山渡,渡船险些被逼停,可把李管事气坏了。曹首席与顾峰主就是去了凝灯湖,估计山头儿都削平了。”
倒是桂祘,瞧见刘景浊袖中画符,咂舌不已,问道:“我没教你这种符箓怎么画啊!你啥时候学会的?还有啊!你什么时候成了符箓大宗师了?”
刘景浊以心声答复:“方才,从前。”
桂祘这个气啊!
不过这下品仙符,倒是还不错。
姜柚嘟囔道:“就是觉得那人该死,师父总是心慈手软。”
刘景浊只是说道:“那处茶铺也会成为被欺负的对象,甲子之内,死去活来是在所难免的。怎么说呢,他们未来甲子之内,就像被锁在皮囊之中,做最不情愿的事情。”
姜柚还是摇头不止,“不爽利,照我说应该一剑切成八段儿的。”
刑寒藻则是嘟囔道:“怎么像是魔道手段啊?”
刘景浊笑道:“他们境界过于纸糊了,换成神魂强盛些的,我也就做不到如此了。”
方才刘景浊想了两种法子,第一种是以手中石子化作大山,压那四人甲子光阴。第第二种才是这样的。
这次重返灯影洞天,刘景浊学会了一件事,与从前截然相反的一件事。
从前喜欢以小观大,现如今,可以以大观小了。
就让这座没好人的灯影洞天,以恶制恶吧!
“真不愧是陆青城口中悟性绝顶的人,老夫佩服。”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你们自个儿玩儿吧,我去见个人。”
剑光往西去,顷刻间便不见了踪迹。
灯影城头,一位黑袍人哭丧着脸,苦兮兮道:“桂姐姐,我真不知道啊!”
几百里而已,抬抬脚就到了,桂祘去得当然更快。
灯影洞天入口河谷,撑船老人赤脚站在船头,裤脚卷得老高。
桂祘背着剑站在岸边,刘景浊将将落在桂祘身边。
刘景浊微笑道:“她晓得个屁,就是见我雨中钻牛角尖而已,哪是什么悟性绝顶?还有,小师姐真不知道那背剑女子,其实不是剑符?”
桂祘摇头道:“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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