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琵琶,笑着起身。
「不说就不说吧,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
青年人摇摇头,咧嘴笑道:「怎的也要拉上个垫背的,总不能白死,一道分身,我也不嫌弃。」
话音刚落,这间药铺便凭空消失,好似从未出现在这个人世间。
与此同时,有个刚刚拜师不久,正在苦练拳法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清晨时分,有个年轻人换上青衫,走下了迟暮峰。
境界终究没那么容易破,但至少已经归元气圆满,踏入琉璃身只需一个契机。
琉璃身三境,分别对应天地人三花,所谓肉身成圣,其实就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想了想,刘景浊还是顺身去往青椋山下那间茅庐。
说是两年守山,这才过去了一年而已,樊江月不得不再拗着性子,再蹲一年。
练武之人,晨起练拳,再寻常不过。
此刻天色并未大明,樊江月却已然打完几趟拳,此刻正盘坐屋中调息。
刘景浊当然不会进屋,只是站在门外,轻声问道:「守青椋山两年,刘景浊无形之中会欠你一份因果债,安子前辈有无说要怎么还?」
樊江月心中无奈,心说这家伙终究还是来套话了,可自己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万般无奈,樊江月只好说道:「我琉璃身瓶颈极大,安子前辈只说这两年关乎我日后破境,旁的,真不知道。」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那我便不多问了,不过还是想请樊姑娘在青椋山挂个客卿。」
说完过了许久,屋内没有答复,刘景浊便讪讪离去。
到了客栈外边儿,白小豆正在练拳,狸花猫懒洋洋趴在门口,见着了刘景浊,缩了缩脑袋,把脑袋冲向另一边。
小丫头这两年来演练八段锦,身体装实了很多。
刘景浊忽然一愣,赶紧传音已经快要出门的张五味,让他先等等。
就连龙丘棠溪跟顾衣珏,几乎同时到了客栈这边儿。
小丫头好似进入了一种忘我境地,每挥动一次拳头就有一些极难察觉的涟漪,好似引起了天地异像一般。
顾衣珏咋舌不已,看了看刘景浊,又看了看白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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