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安会响起当年他们三人去东南亚小岛上避暑,正好救助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是被父母卖到国外族群里的,他孤苦伶仃的坐在礁石上想要轻生,被外公救下来。
当时的他根本没上过学,也没有正经的衣服。
外公和妈妈心疼他,将他从里头就出来,给他找了好的学校,供他上学,给他好的生活条件。
谁知道竟然养了一头狼。
楚妗安现在彻底看他有些反胃,尤其是那双油腻又恶心的眼睛。
厉特助很快被带走。
差不多过了一年,由于闹得很大,社会舆论各方面关注密切,国家很快判处他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他原本没有国籍,后来落入华夏国籍,享受华夏的福利,却没有好好的珍惜。
一条鲜活的生命由于贪念就此陨落,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事已至此,完美落幕!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在这期间,楚妗安和祁渊就像是在搞异地恋,每天打电话到凌晨。
连裴诗音都看不下去了,“姐妹!你们婚期定了没有!我们可都太出席,我还得去定制一套华丽的汉服去参加你的婚礼。”
楚妗安趴在床上,还在跟祁渊视频呢,她笑嘻嘻的看着屏幕中貌美的男子:“听到没,问你话呢。”
祁渊正坐在泰和殿处理政务,闻言嘴角勾起:“已通知礼部,婚期定在下月初六,是个婚假的好日子。”
坐在一旁的楚辞赋竖起耳朵,听完就开始扒拉手机,看了眼日期,满意的点点头。
下月初六,的确是个好日子。
还有十多天的时间。
楚妗安脸颊发烫,指尖不自觉卷住祁渊送的珍珠发绳,屏幕里祁渊的眉眼被泰和殿烛火镀得温柔,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裴诗音的起哄。
楚辞赋忽然举着手机探过来:“初六宜嫁娶,我查过黄历了。”
裴诗音凑了过来,“别害羞啊!他若欺负你,我、我就去御书房砸他的玉玺。”
祁渊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案头楚妗安送的白玉镇纸:“朕的玉玺倒比不过安安一根发丝金贵。”
这话惹得裴诗音在旁怪叫,楚妗安慌忙捂住摄像头,她闺蜜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却见祁渊身后的小太监捧着婚服图纸进来,明黄缎面上绣着的并蒂莲鲜活欲滴,正是她上次在御花园画给祁渊看的样式。
婚期渐近,安渊城开始张灯结彩。
对没错,祁渊将元安朝京城,改名为安渊城。
楚妗安抱着前几日他送来的喜帖,忽然在落款处看见“祁渊”二字——从前他批奏折都用朱砂御笔,如今却用狼毫蘸了金粉,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末了还盖了私印“渊”。
她指尖抚过烫金的“囍”字,想起昨夜视频时祁渊说的话:“从前总觉得皇位最重,遇见你才知道,这万里山河,不及你裙角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