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照躬身走进殿中,目不斜视地跪了下去。
“老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庆帝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首辅,冷声道:“徐行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皇嗣下手,你想要造反不成?”
徐行照的身子骤然趴在地上,惶恐道:“皇上息怒,且听老臣一言,就是给老臣一千个一万个胆子,老臣也不敢做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这其中有误会,有天大的误会啊。”
娴妃怒瞪着他,“好你个徐行照,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说误会,这不是巧言诡辩吗?”
娴妃现在一心认定徐玉川就是刺杀萧璟皓的凶手,见到徐行照一点都不客气。
徐行照跪在昭庆帝面前,头也不敢抬起,“皇上,娘娘,臣已经查明凶手另有其人,也已经把凶手带来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徐家一手策划的一场好戏?”娴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害怕陛下太过于宠爱景皓,怕本宫的景皓挡了你们的路。”
娴妃自以为猜中了徐行照的心思,更加变本加厉地说道,“可惜上天保佑景皓,你们徐家的阴谋诡计是不可能成功的。”
慕青沅听着差点笑出了声,这娴妃娘娘还真是一个大杀器。
三言两句就把徐家暴露了个干干净净。
不管徐玉川到底是不是凶手,昭庆帝一定会在心中怀疑徐家的用心。
进而怀疑六皇子是不是在觊觎他的位置。
徐行照的额头果然冒出了冷汗,他喝道:“娘娘慎言!”
娴妃作势受惊,往昭庆帝身边躲了躲,“陛下,您看看他,在您面前还敢对臣妾大呼小叫,可见他早已经有不臣之心。”
徐行照猛地抬起头,对上昭庆帝森冷的目光。
给昭庆帝当了这么多年的大臣,徐行照很清楚昭庆帝这个目光的含义。
他的心瞬间提紧了,“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老臣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奴才,怎敢生出这大不敬之心?老臣实在是冤枉啊。”
慕青沅冷眼看着徐行照,这人就差说自己是昭庆帝的一条狗了,哪里还有半点骨气。
这时,德妃和六皇子萧景旸来给徐玉川求情。
娴妃听到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六皇子是八皇子的兄长,怎么胳膊肘还朝外拐?”
慕青沅对娴妃的评价越来越高了,谁说这娴妃蠢啊?这娴妃可太棒了。
行走的人形杀器,短短一句话,又把六皇子拉下了水。
德妃见势不对,连忙打圆场,“娴妃妹妹误会了,六皇子是不希望咱们两家被外人挑拨了关系。”
“什么你家我家的?”娴妃转过头看昭庆帝,“本宫只知道一入宫门,皇家才是咱们的家。”
德妃面色一僵,很快又调整过来,“妹妹说的对,是姐姐一时说错了话,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不敢做皇家不利。”
萧璟旸温声道:“娴妃娘娘若真是为了八弟好,更不能够放过真凶。儿臣派人去书院调查过,八弟出事的时候,徐玉川和裴思源、贺嵘三人在一起,还有学子能够替他们三人作证,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说着,萧璟旸便请求昭庆帝让人证出来作证。
裴思源、贺嵘还有另外两名学子进来,四人跪在昭庆帝面前,替徐玉川洗清冤屈。
慕青沅:“娴妃娘娘,可否问问八皇子昏迷前和什么人一起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