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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栋二层超市,疫医分散的傀儡似乎看到了,在灾难下咀嚼着苦难望着窗外想看到未来的求生者,因为2楼的窗帘在摇摆,窗帘被人用手拽住了。
但可以确切的看到的是,2楼超市内部,灰白的晨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窗框边缘残留着几片锯齿状的玻璃碎片,风一吹就轻微晃动,窗外,沥青路面上散落着翻倒的垃圾桶、一只掉落的运动鞋和几滩已经干涸的黑色污渍。
三只丧尸在马路中央缓慢移动,最前面那具穿着沾满泥浆的快递员制服,左臂从肘部断裂,露出灰白的骨茬,它们漫无目的地拖着脚步,腐烂的脚掌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细微的动静在死寂一般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
楼下的便利店玻璃门已经粉碎,货架东倒西歪,一包膨化食品被风吹着,在门口的空地上轻轻翻滚,路灯杆上贴着的寻人启事一角翘起,在风中啪嗒作响,失去清洁工的街道,人行道上到处都是红白色的塑料袋在随风吹起。
男人蹲在窗边,左手扶着落满灰尘的窗台,右手紧握着一根缠着胶带的撬棍,他的手指有些发白,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迹,窗外吹来的风掀起他油腻的刘海。
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的青年,左手捂着嘴巴,右手中撑着一根长长的晾衣架,晾衣架的顶端却固定了一把有缺口的刀刃,刀刃上有一层血脂,显然是捅过血的。
街角的自动售货机被推倒,发出一声巨响,几只感染者受惊看了过来,玻璃碎裂,几罐饮料滚在污水里,那沾满灰尘的可乐罐滚了一身泥浆,罐头的金属表层反射着透亮的白光,在窗口观察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却又是赶紧低下了头,就连看几眼撑个眼福都不敢奢求。
一只老鼠从下水道钻出,快速窜过马路,丧尸猛地转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呜咽,但老鼠早已消失在废墟中,两只丧尸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废墟之中,但那个满是泥浆的快递员感染者却是瞟了一眼窗口。
这种细致化的观察动作显然不是丧尸可以做出来的,沐白自那次变化之后只是呆了一点,但智商还是么得问题,在这样一座被灾难笼罩死去的城市,受限于周围的未知地形和感染者,普通的求生者没有交通工具根本无法离开太远,真有交通工具自己的乌鸦也不是瞎子。
晚上普通人基本无法移动,游荡的尸群等着呢,每天晚上活动的尸群都是数以万计的,那一个个因为病毒溃烂了头皮顶着光秃秃脑袋的男人在黑夜中聚在一坨,无数个脑袋挤在一起在夜晚反射着月光,哪怕是一个机械化的装甲连,在不借助防御地形的情况下胡乱的在城市乱窜也只能落得一个全军覆没。
倒不是说步兵战车或者坦克阳痿了,装甲力量攻击都讲究步坦协同的,装甲车的火炮和机枪都有倾斜角度,太高或者太低就攻击不到,而且容易伤到自己和队友,同时车载火炮和机枪没步兵那么灵活,必须得有步兵掩护这个大家伙,防止敌方的反载步兵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