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丫头的手臂,“你叫什么?我会记住你的话,告诉母亲。若你所言为实,我一定会替王府偿还罪过,还你,还有其他人公道。”
丫头绝望地摇头,“龙扬公子,我叫朝云。我的话句句属实。我希望你不要在胡杨夫人面前提起,我话说得难听你别介意,你只是个养子,胡杨夫人比起你,只会更相信戚凤舞的话。”
朝云的话直白而刺耳,戚龙扬多年来,虽然一直自嘲自己不过是个养子,但那不过是自我防备罢了。
只要他先说自己,别人就不会再来说他。
除非事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否则他是不愿相信的。
他执拗地说:“母亲和姐姐分别近十二年,彼此的想法都有各自的变化,这些年分离的隔阂到底不能磨灭。不至于姐姐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其他下人都已回府,只剩朝云一人在门外与戚龙扬和甄决在一处,她自知这很危险,还是如此做了。
反正对她来说,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虽然,她很可能会死在让她家破人亡的戚凤舞的手中。
朝云句句话,都是当作遗言在留。
她转头对甄决说:“甄公子,甄琴夫人确实曾在王府之中,被囚禁了二十年之久。
“但是,在一个月前,龙扬公子带回的那位女客刺杀王爷后,甄琴夫人就消失了。我听府里的人说,是一位年长但俊俏的先生把她救走的。”
戚龙扬和甄决知道她说的女客是银环,便都沉默不语。
朝云自觉她话已说得太多,她这条命丢了不要紧,可却不该连累戚龙扬和甄决两人也被戚凤舞视作眼中钉,便规规矩矩地以丫环的身份,请他们快入王府中。
戚龙扬和甄决便也进去了。
大堂之上,戚凤舞高坐在戚王爷的位置上,反而胡杨夫人屈尊下座。两人面带笑颜,似乎聊得十分尽兴。
戚凤舞见他们这时才进来,目光就看向他们身后入口的位置,见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晚才回来,就调侃他们。
“我说弟弟,你和甄公子在门外吹风这么久,是被什么小丫头片子佯羞诈愧的样子糊了眼么?”
戚龙扬被她话里的意思一噎,又见母亲被戚凤舞的话一勾,盯着他看,便口不择言起来。
“没有的事,朝云丫头只是没见过你这个主子,跟我们打听一下你的喜好,我们这才在耽误了会儿。”
胡杨夫人闻言,便放心地继续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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