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可怜的是程爷爷,为了程家付出一辈子的心血,临终时,连儿子的面也未能见到,令人唏嘘。
我还没有见惯生死,也没有窥破红尘,对于程爷爷的死,难以接受。
葬礼过后,我处于情绪低谷,做什么都不提不起兴致,更加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去,常常一学就是到深夜,连饭也没有吃一口。
程南图也走了。
他说去进行一项特别重要的工作,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一定会回来。
我在他空下来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只觉人生无常,生离死别,从无停歇。
隔壁住进了新的邻居,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带着一个管家和三名佣人,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可爱,是人社交牛人,见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笑眯眯的招手,将手心里的一块糖送给我,要我开心一点。
她说姐姐你那么漂亮,像仙女一样,笑起来肯定比王母娘娘更漂亮呢。
或许王母娘娘在小女孩的心里,是最好的,她把我比喻成王母娘娘,是给了我最高的评价。
可是,对于小女孩的善意和天真,我只能回以浅浅的一个笑容,送给她两块巧克力后,继续回房间闭关。
我一直病恹恹的,爸妈心疼的厉害。
恰好林森先生的生日到了,爸爸妈妈张罗着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并将很多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
我心里明白,林森先生从未办过生日宴,是妈妈想要借助生日宴让我开心一点。
不想让爸妈继续担心,我打起精神,认真的操办起来。
林家继承人的生日宴,场面相当宏大,整个蓝城上层几乎都来了。
华丽的灯光下,豪华的宴会大厅显得格外宽敞明亮,精致的欧式桌椅,洁白如雪的餐布,亮闪闪的银质餐具,以及随处可见的怒放着的百合花,处处彰显着难以言喻的贵族气息。
柔和的萨克斯在空气中软软的流淌,侍应生彬彬有礼的穿梭在宾客之间,杯盏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宾客们的谈笑,仿佛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把小西硬塞给哥哥,自己陪着爸妈招呼客人。
轮到林森先生上台致词的环节,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骚动。
我正准备去过去看看,就见一位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的长发女孩闯了进来,泪流满面的当众跪在我爸妈脚前,将一张A4纸双手举过头顶,“爸,妈,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是亲子鉴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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