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变得安静,只有车轮压路的咯吱声,
良久,耳光没落下,
就听一声轻叹,“等回盛京再说吧。”
酒酿说,“等回盛京,我每周都要见他一次。”
“想得美。”
酒酿说,“那就三天见一次,不然上吊。”
“一个月一次。”
酒酿,“三天。”
“半个月。”
酒酿,“两天。”
“十天。”
酒酿,“每天。”
沈渊不耐烦道,“一周就一周吧,只许在前院见。”
酒酿冷哼,“到时候少来碍事。”
这话点燃了那人怒气,他低声呵斥,“少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会无底线纵容你?”
酒酿侧身爬起,拿起床头杯盏,抬手就往他肩上砸去!
茶水泼了一身,杯盏落地,碎成几块,
沈渊掸掉身上水珠,弯腰捡起碎片。
她看了心里直窝火,吵也吵不起来,闹也闹不起来,和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劲。
“迟早给你逼疯!”她咬牙切齿地说。
…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一路走,一路有便装打扮的侍卫和他们汇合。
酒酿撩开车帘向外望,满目皆秋,苍林被甩在了身后,
应该已经出东明岸了,
突然就怅然若失起来,
再也听不见阵阵海浪,吹不到带着腥味的海风了吗,秦意买给她的小水母还养在水晶盆里,说好的夏天一起去看海浠也要落空了吧,
还有机会再回来吗…
还有机会再逃离吗…
她躺回床,长长叹了口气,什么都毁了,近在眼前的好日子又被沈渊给毁了,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回被这种疯子给缠上。
心里难受着,就看窗外变了颜色,转眼夕阳已至,他们在一家林中酒肆前停下,
酒肆不大不小,
三层楼,还算体面的砖瓦屋顶,一楼六张桌,四张空的,两张坐了人,
刚进去就有人看向他们,
心里不知为何咯噔跳了下,
总共八个壮年男子,看完他们继续喝酒吃肉,但有人余光还是在往他们这里瞟,
酒酿手心冒汗,
会是秦意的人吗…
突然有人牵起她手,是沈渊,
酒酿厌烦地甩开,兀自往楼上走去。
刚进厢房抬脚后踹,轰的踹合上门,把那人挡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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