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娜想说的是上面这句。

水平有限。

可谁说她这样没有与婢女有效沟通呢，无非就是婢女运气差多跑几遍罢了。

这比起纯手势和呵斥婢女去学蒙文汉文快的多了。

跟李唯待久了，卓娜的思维习惯也与他多了些相似。

西帐很快焕然一新。

卓娜没有问过，但她知道李唯其实喜欢朴素的东西。

除去正规宴会、演讲亮相的时候，李唯的穿着一向简单。

只用冠束发，手上不戴一枚扳指也没有佛珠，衣服基本上下仅有两色相叠，常服上从不做满绣仅有暗纹与省略的十二章。

他也不用常用熏香，如果要燃，他只烧上好的龙脑，所以他身上总是有一抹凉意。

瑞脑销金兽？

卓娜不太理解，但李唯说过太多她不理解的东西，她也没有一一深究。

所以卓娜一改西帐原本的布置，按照她揣摩的李唯的喜好一一布置。

连花瓶都亲自挑选，确实不是个轻松活。

朔丹的冬日里没有花，可是卓娜学会了用布头做花。

别出心裁的黑白二色大瓣芍药，是书房书桌上让人移不开眼的点睛之笔。

李唯是在用完晚膳又回东帐书房忙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过卓娜冬日里头要去西帐住这件事。

刘顺就一点不好：

李唯不想想起来的私事他一概不提醒。

这要是正儿八经的后宫，刘顺保准是要被各路娘娘扎小人的。

李唯放下手中拟着闪电城重建温泉宫的设计图，起身整理起自己书房中的物件。

搬家嘛，总得收拾收拾，别人装的、摆的不趁手，还得自己来才放心。

穿越不治精神病，所以他的强迫症愈发严重了，这很合理吧？

……

“殿下晚上安好。”

卓娜穿着睡袍，把头发编成一整根大长辫子，恭候多时了。

“你也晚安。”

李唯说着，也多看了几眼卓娜的新造型。

这样梳头晚上睡觉不硌得慌吗？

虽然确实挺好看的。

西帐的温度有点高，当李唯换下厚衣裳换成罗纱制成的薄衫才觉得舒服多了。

这时坐在床榻上李唯才注意到屋子里的一切装饰摆件都换了样。

不是从前堆砌起来的奢华，而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极简’。

唐式皇子极简。

李唯瞧着还觉得怪顺眼的。

“装饰的很漂亮，我很喜欢，你费心了，谢谢。”

听到李唯这句话，卓娜的嘴险些没咧成傻笑的模样。

“殿下喜欢就好！”

卓娜心里很满足，其实李唯哪怕不说，只要表现出满意的使用模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殿下这么好，总是这么夸我，这叫人怎么忍得住！

总是受到鼓励就猛猛奋发图强的卓娜，提起一口气，走上前两只手拽住李唯的手，左右轻轻的晃了两下，眼睛扑闪扑闪的注视着李唯的眼睛，

“殿下……既然很满意，那……可不可以奖励一下努力的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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