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浓眉微蹙,“你要是介意的话,我……”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要质问你的意思,不用这么激动。”
姜清棠柔声安抚他,“你要是真的对她什么都不管不顾,才真的让人心寒。”
楼梯口的窗户并未关严实,风雨透过缝隙吹进来,打在他侧肩上。
“进屋说吧,身上都该打湿了。”
她抬脚越过他进屋。
“咔哒——”
身后房门关上的瞬间,祁斯爵从身后拥住她。
“祁斯爵,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这么紧张。”
她抬手搭在他臂弯上,轻声安抚。
祁斯爵暗哑着嗓子,“当年酒店车库,我不知道你……”
“都过去了,而且整件事本就跟你没关系。没必要往你自己身上揽责任。”
姜清棠打断他后面的话后叹了口气,而后又缓缓道:“最终结果,他们并未伤到我分毫。”
话落,祁斯爵拥着她的手紧了紧。
“棠棠,怎么办?你明明说着安慰的话,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直觉告诉他,她一定会离开他,且毫不犹豫的离开。
窗外的乌云越发密集,天色也更黑。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婚姻的要求吗?”
她嗓音轻柔,语调是一丝不苟的诚恳,“婚姻里的忠诚,只要不破,婚姻就不会散。”
祁斯爵将她身体扳过来,目光炙热的锁着她,“我没碰过沈知心!”
“我知道。”
见他情绪波动,姜清棠淡然的颔首。
话语平静道:“以沈知心的作风,她若真的得到了你,未必会有现在这么疯狂。”
“正因为没得到过,所以才会如此不甘心,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事情来,甚至不惜对沈知意下手发泄情绪。”
“你真这么想的?”
祁斯爵眼底泛起欣喜,但很快又被不自信取代,“不会只是安抚我的话吧?”
“我说的是实话。”
她语气依旧诚恳,但祁斯爵打量她时,眼底仍布满了狐疑。
“祁斯爵,自信点。”
她抬手环抱上他,柔声安哄。
祁斯爵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我让沈知意的父亲破产,你不会觉得我卑鄙吗?”
“说到这个,我也的确想问你,为什么要推动沈知意的父亲破产?”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眼底布满了不解。
照理说,当时的沈知意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不利因素,她父亲更是。
在楼梯口,虽然也听到他说,跟沈知意陪着傅家兄妹算计自己有关,但不至于做到那么绝。
祁斯爵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就当是为了给你报仇泄愤。”
“祁斯爵?!”
她知道他在骗她,但没证据。
“姜清棠,你知道的太多,我会不踏实。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太多的阴暗面。”祁斯爵暗哑着嗓音坦言。
“当时有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后面这句话让姜清棠不由联想到了他曾前往卡岛,被迫讨好沈知心的事情。
“好,你不说就不说吧。”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做出退让。
的确很多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清楚,人,活着,不清不楚才是最佳生存模式。
“裴池寂给我们两天时间,今天就要结束了。”
她郑重的提醒他。
两人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给到裴池寂满意的方案。
“杀了他!”
祁斯爵一想到那家伙说要娶姜清棠,真的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过过嘴瘾就好。”
姜清棠睨了他一眼,无奈一笑:“这个时候,你要真杀了他,你我身后可就没有援兵了。”
“祁斯爵低头亲啄了她唇一下,唇角微勾,哈斯暴乱,眼下北尛应该会分出部分精力去对付。战事那块才是他的主场,商业上他比不过北溟。”
她挑了挑眉,“是嘛。”
这点,她此前并未了解过。
“那天在训练基地,你是怎么让北尛四肢不能动弹的?”
“穴位而已。”
姜清棠说着,就要从他怀里退出来,祁斯爵偏不松手。
“真的只是穴位?”
“你要是不信,现在我可以让你体验一把。”
姜清棠抬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不过,存在几率偏差,万一弄残废了……”
“你舍得?”
祁斯爵瞥了眼,不以为然。
“有啥不舍得,这不还有一个裴池寂等着嘛。有备胎。”姜清棠眼神得意,言语挑衅他。
祁斯爵眼底泛起阴郁,“你再说一遍!”
“我说……唔!”
姜清棠刚一开口,唇就被他封缄。
下一秒,人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她推搡着他,指了指茶水间,“王妈!”
再是怒瞪着他,严肃提醒:“你身上还有伤!”
祁斯爵捏着她下颌,眼眸冷锐,“姜清棠,把裴池寂是备胎这句话收回去!”
备胎?
她想都别想有!
“你要是不咽回去……那我今天就不停下。”
话落,他俯身刚又要吻上她。
“哐!”
王妈前头出去寻姜清棠,很认真的在楼下找了一通,才回来。
门一打开,就看到这样一幕。
“祁少,少夫人,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