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什么,闲话家常罢了。”
“飞机声越来越紧密了。”祁斯爵在旁暗示她。
姜清棠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他刻意提起。
一种猜测从她脑海中闪过,有没有可能……司寒枭的人混在里面?
她的猜测,在当晚凌晨得到了验证。
薇姐先前带他们去的训练地,凌晨一点被轰炸,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透过窗户,姜清棠能看到满天的火焰。
“轰!”
“嘭!嘭嘭!”
她攥紧手,心里祈祷不会有太多无辜的人受伤。
但另一面又明白,肯定会有人受牵连。
“嘀嘀嘀——”
一辆军用车驶入,最后停在院内。
北溟沉着脸进来,周身的怒意几乎要将房子点燃。
“祁斯爵在哪?”
姜清棠愕然,夜里醒来,祁斯爵就已不在床畔。
一摸温度,也是冰的,足见他离开了很久。
“我不知道。”
能去哪?
“那小子,把我的藏设备的基地都给炸透了!”
北溟沉着脸阔步走到她跟前,戴着手套的手刚要掐上她脖子,但下一秒,窗外漫天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的那一刻,他又收回了手。
“TMD!”
他气的拿下别在裤腰带上的木仓,对着天花板就是一木仓。
“我的好外甥女,你可真是嫁了一个疯子!”
“你知不知道,没了那些设备,到时候北尛跟他底下的人就能让整个国内商业场彻底洗牌!”
“届时,他还想护住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万一他给你转移了呢?”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姜清棠一句话,犹如冷水给他浇灭了个透彻。
北溟错愣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那么重要的设备跟武器,他不会不懂个中道理。”
北溟眯眼盯着她:“你就这么了解他?”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直接毁掉。”她语气淡然。
虽然她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样的设备跟武器。
但祁斯爵不至于真的蠢到如此!
北溟恍然回神,冷笑,“呵,想拿到主导权?”
“我们要平等交易。”
“平等交易?”
北溟扯了扯唇角,“我这还不够平等?”
“老子但凡要学北尛那样,你这会儿早就跟祁斯爵分开了。”
“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现在倒是受教了。”
他脸色阴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望着她。
“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也是变相的救你一命呢?”
姜清棠走至沙发坐下,倒了一杯茶搁在他面前。
“今天的假象,可以让北尛放松戒备。”
闻言,北溟表情一滞。
“合着我还得感谢你们?”
“是。”
北溟直接道:“北尛现在拉拢了傅时商,这件事你知道吗?”
姜清棠捏着茶杯的手一顿。
果然是这样!
“他为什么舍弃了你,选择北尛?”
她很快便又调整了情绪,不咸不淡的问。
“因为时序推你下楼。”
北溟没好气道:“要不是为了维护你,我至于跟他撕破脸?”
“没心肝的丫头!”
“为了我?我看未必吧?”姜清棠挑眉,眼底笑意清浅。
“有些事,现在不便跟你说太细。”
北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意,“祁斯爵那疯子听你的话,让他及时收手。这一堆烂摊子,我还能收场。”
“那你让我们走,没有任何条件的走。”姜清棠翘着二郎腿,下颌微挑,淡定的跟他谈判。
“你真的要跟那小子回去?”
北溟沉沉舒出一口气,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
“祁家那深潭虎穴,你不怕被人家吃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深潭虎穴,总要自己闯一闯。您说您能护我?可您外形看着再健朗,又能护我到几时呢?”
姜清棠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想做小·白兔,也自认没有做矜贵公主的命。与其终日里站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如就闯出一番胆魄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能攻克的。”
闻言,北溟眼底眸色闪烁,似透过她在看故人,又似是在看她本人。
“你真的跟她性格相差很多。”
姜清棠耸肩,一副不在意的姿态,“随你怎么说咯。”说像是他,说不像也是他。
反正她也没见过生母,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性格。
“若她当年有你这样的勇气,现在……”
总统府里待着的就不会是那个人。
他摆摆手,在沙发坐下,“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无用。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强留你。”
“不过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别怀孕!”
北溟眸色认真,语气更是凝重,“不希望你走你母亲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