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南一把抢过苏念恩的手机，直接回拨那个号码。

“小恩，怎么了？”

电话那端，清清楚楚地传来陆子琛的声音，语气亲密宠溺。

“这不可能的。当时跟我说话的人，明明是你！”

顾向南还没发作，莫莲华先开口了。“对不起，我累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还是自己回去解决吧。”

“那你好好休息。”

顾向南一把捏住苏念恩的手腕，拖着她大步地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充满怒火。

苏念恩跟他的身高差距摆在那，只能用跑的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

顾向南直接将她塞进了后座，然后驾着车一路飞驰回了别墅。

一路上，苏念恩没有开口。她靠在座位里，像失了魂似的。

这一连串的设计和争吵，她也累了，身和心都说不出的疲倦。

“下车。”

苏念恩眨了眨眼睛，没动。不想动，也不想跟他吵了。

“我让你下车！”顾向南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里拖了进来。

他一松手，苏念恩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她甚至都没挣扎一下，就那么靠着车子，呆呆地看着远处的灯火和山脉。

“苏念恩，你又开始演了是吗？”

“随便你怎么想吧。顾向南，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字的。你去法院起诉吧，折腾得彼此都筋疲力尽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说着，苏念恩苦笑起来，眼泪汹涌澎湃，却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自从这些事情发生之后，顾向南见她哭了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平和得近乎绝望，仿佛她已经疲惫不堪，再也无法承受哪怕再多一点痛苦了。

顾向南在心里狠狠地警告自己：你不要再被她骗了！她是装的！全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