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你已经睡了两晚沙发了,该轮到我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温秀由于仰面,棚顶的灯光刺眼,她用手背挡住视线。
突然,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属于男性独特的气息靠近。
温秀一惊,马上睁开眼!
沈修安此时蹲跪在沙发边上,离得她……很近。
空气中萌生出暧昧。
这一瞬间对于温秀来说,又好像定格住了。
她刚要坐起来,沈修安已然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可温秀没站稳,一个不小心,两人齐齐摔在沙发上!
“……”
“……”
温秀被沈修安沉重的身躯压得死死的,他身上的温度熨烫着她。
“抱歉。”
沈修安从她身上起来。
温秀满脸绯红,也急忙站起身,离他好几步远。
“你去睡火炕。”
沈修安指向另一边,自己躺下,盖好外套。
土窑民宿里,为了应景,弄得大火炕。
许多游都感觉挺新奇的。
温秀打量着沈修安修长的体格窝在狭窄的沙发里,非常艰难。
她劝道:
“沈律,你还是睡炕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睡在一张炕上?”
沈修安戏谑地问。
温秀闭嘴,不再说话。
“就这么睡吧,早点休息。”
为了掩饰身份,沈修安带着温秀出来,是以夫妻的名义。
这两天,两个人都是这样睡的,沈修安把舒服的地方永远留给她。
黑暗的土窑内,除了外面的风声,彼此能听到的只有对方的呼吸。
火炕热乎乎的,温秀闭上眼睛,安心地进入梦乡。
——
森北。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棕榈滩书房内灯光大亮。
闵京白坐在桌后。
江铭看着他一言不发,目光幽沉,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大气都不敢喘。
书房内,中央空调开着暖风,地暖也调到了最舒适的温度。
可他却觉得凉飕飕的。
“查不到?”
闵京白沉声问。
江铭低下头:
“应该是在刻意隐瞒行程。”
闵京白眯起眼,眉间浮现出深刻的痕迹。
“她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也查不到?”
“是。”
江铭是硬着头皮回答的。
“再去查。我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是你查不到的。”
“……”
“如果有,你也不必在我身边待着了。”
江铭离开棕榈滩时,头上一层冷汗。
他步履匆匆,一边打电话一边上车,神色凝重,执着。
“……对,马上找到!找不到觉就不用睡了!”
他砰一声关上车门,精明的眼眸中也满是疑惑。
温秀只是一个简单的乡下女人。
怎么会查不到她的踪迹……
——
第二天一早,继续跟团的游五点就集合出发了。
而温秀和沈修安比他们还早。
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越野车徜徉在大西北的旷野中。
车尾卷起的沙土掩盖一切来时的痕迹。
向导跟沈修安一路聊天,聊西北的风景,聊人文,聊西北人的生存之道。
“你们这条环线刁钻得很呦,到时候会经过很多矿厂,大车把路挤得死死的。”
沈修安随口应着:
“热门环线上的景点全是人,商业化也严重,而且到时候还是塞车……”
他说着,掏出一瓶矿泉水伸向后排。
“媳妇儿,喝点水。”
温秀晕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