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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包厢。
司南神色一顿,看向阿七问:“昨天?”
阿七摸头笑了笑:“看来南哥真没喝醉,是今晚的事。那这趟我就放心护您去了,再说有凌一在,控制程家监控分分钟的事!”
凌一见老板态度坚决,再顾虑也不得不挺直腰杆,“请司总放心。”
程家,三楼卧室。
程玺头上贴着退热贴,虚虚闭着眼睛,不正常的热烧得她两颊发红,嘴唇却格外干白。
身上只盖了一层了薄毯,还是燥得厉害。
家庭医生在沈青瑜的陪同下走出卧室,白净俊俏的脸也染了一抹红。
程玺是烧的,她是累的。
沈青瑜送她走出卧室,担心地看一眼屋内,“辛苦钱医生今晚要随时待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绑也把她绑去医院。”
钱医生笑得腼腆,“没你想得这么严重,只是受凉引起的,让她多休息,我等会再过来看情况。”
“好。”
目送钱医生离开,沈青瑜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打个针而已,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卧室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淡黄色光线映得屋里一片朦胧。
程玺烧得口干舌燥。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可刚捏住杯柄,正要端起时手指忽然发软,玻璃杯从指间滑落。
没有想象中杯子落地的声音。
下一秒,她滚烫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掌包裹。
凉意传来,她下意识想缩回去。
可那只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身上发重,不想挪动半点,不知烧糊涂了还是太困了,眼睛像被胶水粘上似的睁不开。
“小沈抓住我,别动。”
握她的手,从单手变成双手。
凉爽又安心的感觉,神奇平复了她内心的燥热。
就这样吧。
她享受着难得的凉意,却不知道在这暗淡的光线里,有人眼里充满了心疼和落寞。
分手后,他“恶事”做尽。
做为ST最大的竞争对手,商场上他从未留情。
她涉足的领域,他横插一脚。
她潜心研究新品,这边刚问世,他那边出低价平替。
她闪婚,他拿她的事去拍电影,堵她不出一年必闪离。
所有让她不痛快的事,他都乐此不疲。
程玺说他阴魂不散,没错。
哪怕被恨,也好过被她遗忘。
至于爱还有多少,他早就记不清楚了。
只知道,他可能要和她羁绊一辈子。
察觉到她的手在动,司南忙又握紧,默默念了一声“我在”。
程玺睫毛颤了颤,声音呢哝不清:“我好累,你陪陪我……”
司南小心地摸她额头。
太烫了。
这么久了,难道没有任何治疗措施?
“别走,”程玺抓着他的手,指间的力量越来越轻,声音也越来越弱,“我好疼。”
“好疼……”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司南心里,突然漫起由浅入深的疼。
“小玺。”
她嘴唇张翕微弱,眉头却紧锁着,发音轻得几乎没办法听见,“知道吗,我,疼了好多年……”
司南喉咙滚动,强迫自己忍下哽咽。
怎样的疼,让她多年无法释怀?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他太狠了……”
司南鼻头发酸,忍不住湿了双眼。
在说他吗?
可分手那晚她明明很潇洒,像扔一只垃圾一样把他甩了,让他一度怀疑,那两年里他们是不是爱过。
如果不被烧迷糊了,他是不是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他颤抖的手放在她脸上,显得太慌乱无措。
她身上温度太高,连头发丝都格外的软。
稍后,冰凉的唇情不自禁凑了上去。
“小玺,对不起。”
她的呼吸洒在唇边,烫得他不敢靠近。
“小玺?”
发现异样,司南拍拍她的脸。
毫无回应。
他有些慌了,加上两分力气又拍了几下:“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昏迷了?
她必须马上就医,医院太远,程家的家庭医生出身名医世家,足以胜任。
可是通知家庭医生,意味着他必须暴露。
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