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人家不信,自然用不着热脸贴冷屁股。
凡事畏首畏尾,时间久了心境也就变了。
包括我学的中医,第一堂课大医精诚。
也是一样的道理。
出师后我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多件灵异事件,也算见过不少人情冷暖、人性善恶。
这些经历让我迅速成长,变得更加稳重。
却也让我有了成年人的通病,任何事总要瞻前顾后、深思熟虑一番。
这种心态没有错,却让人失去了初心、没了纯粹。
“林副院长,我师妹说的没错。”
“既然你登门求助,便能算你我有缘。”
“这事我接了,酬劳等我真解决了此事再说吧。”
最后一句话我没明说,其实弦外之音很明确。
林阳这事,我管,但我没有十足把握。
林副院长何等精明,自然也听得出来。
只不过这会,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许师傅,您这么大本事,肯定有办法。”
我笑了笑没去接这句奉承话,直接开门见山,询问林阳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不同寻常的怪事?
或者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除此之外,便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有没有突然时来运转,好事临头。
比如突然中彩票、中大奖,多年爱而不得的女孩,突然对其倾心?
天上很少掉馅饼,掉下来的大都是陷阱。
林副院长很认真想了半天,摇摇头告诉我。
林阳自从留洋学医过来后,就一直在医院任职。
他也没像谢珍珍一样,到医学院兼职。
每天接触最多的也就是病患及其家属。
“出事这段时间,医院里忙,林阳一直加班,连与朋友聚会都没去过。”
“要说时来运转、好事临头也没有,他这人不喜欢彩票什么的,喜欢的人突然倾心也没有啊。”
说这话时,林副院长不着痕迹撇了一眼谢珍珍。
林阳爱慕谢珍珍,这事我倒给忘了。
“那有没有别的不大正常的地方?”
追问下,林副院长再次仔细回忆梳理,只是摇头表示没有。
倒是不知何时进病房记录的护士冷不丁插了句嘴。
将我们三人,都给惊到了。
“林院长、谢教授,前天我…我值夜班时,在林医生病房窗外看到过一张脸。”
“很大、很白的脸,跟死人脸似的,就直勾勾盯着林医生。”
“当时我也吓惨了,还叫了保安,等人上来人脸就不见了。”
听完林副院长瞬间情绪激动起来。
“王护士你怎么不早说?!”
“林院长这是医院,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我说出去不是闹得人心惶惶?”
冷静下来后,林副院长一脸歉意点点头说了句抱歉,随即又眼巴巴看着我问。
“许师父,这算是不对劲?”
王护士所说,的确像是邪祟出没。
人脸盯着林阳看,也像是冲林阳而来。
至于跟林阳寿元被窃取,有没有关系。
甚至于这位王护士,到底有没有看花眼。
还真不好妄下定论。
好多所谓撞见邪祟、鬼怪,其实都是一时看花眼,心里头有鬼,或者为了吹嘘,以讹传讹。
“王护士你真没看错?”
我追问了一句。
谁曾想,王护士有些急了,抬手指着正对林阳病床那扇窗户就说。
“绝对没看错,当时那张人脸就在那儿飘着。”
“有这么大,对就是这么大!”
一边说,王护士一边抬手比划了个手势。
按照王护士比划的手势,那张人脸不说大如磨盘,起码也得有脸盆大小。
“看五官长相,好像是个女人。”
这次王护士说的很详细,完全不像是凭空编造。
我走到那扇窗户前,推开窗朝外头看了一眼。
窗户正对着后花园。
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
丝毫没有邪祟冤孽出没痕迹。
至于为何不直接询问林阳,不是我不想。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无法接受,自己年纪轻轻大好前途,突然一下子变成花甲老人。
还是身上发生的事,击碎了他一直以来信仰的世界观,精神崩溃。
林阳眼下完全是自我封闭的精神状态。
别说与我交谈。
谢珍珍站在身边,他也没看一眼。
一时半会,也没法让林阳开口说话。
这无疑是给弄清楚此事,带来了不小困难。
我一时间,也想不出头绪。
只能先被动采取一些应付措施。
“林副院长,您回头再仔仔细细想一想出事前这段时间林阳经历的事。”
“不能错过任何一件,线索必然就在其中。”
林副院长重重点头。
随后我从八卦袋中取出一个铜铃、两道护体符、一道镇宅符。
护体符放了一道在林阳枕头下。
另外一道则给了王护士。
镇宅符就贴到窗户头上,铜铃也一并挂了上去。
做完这些,我叮嘱王护士,若是她值夜班,在看到人脸,或者其他诡异,听到风铃声。
立马联系我。
王护士将信将疑看着铜铃,一脸纳闷。
“这铃铛里头空荡荡,真会响?”
“如果真有邪祟冤孽出现,一定会响。”
铜铃并非普通铜铃,而是法器。
里头确实没有铃芯,任由风吹雨打、人为摇晃。
它都不会响,但只要周围有邪祟冤孽出没。
就一定会响。
旧时候跑江湖,很多人都喜欢用铃铛设置警戒线。
有东西进屋,绊倒与铃铛相连的细线,铃铛立马就会响,起到示警作用。
做完这些,我与谢珍珍便先离开了。
林副院长则拉着王护士到一旁谈话。
也不知道是要叮嘱王护士莫要把这些事说出去,还是许诺什么好处封口。
不管如何,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
我的任务只是弄清楚林阳中了什么邪术?
背后是何人施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