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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碎了,但问题还在。
预付款两千万人民币,结果买了个寂寞!本来想在局长面前露脸,结果把屁股露了出来!该怎么跟局长汇报呢?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王二水真想一头栽下去,一了百了。在窗前站了一会,心跳得厉害,王二水赶紧离开了窗户。
一边安慰自己:反正初心是好的,只是方山县那帮人不靠谱,就算有责任,也是无心之过;一边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
——
“婉蓉,你看这事?”一听王二水的态度,赵彦彻底懵了:如果陈州市烟草局过来要钱,或者索要烟叶,那这事就闹大了。
路婉蓉想了一下,忧心忡忡道:“唉,老公,你带着李远贩运烟叶是违法行为,陈州市烟草局跨省抢购烟叶的行为,同样不光彩,暂时他们不会闹起来的。
我担心的是,李部长把他侄子李远摘出去,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贩卖烟叶,放在李远身上不算事,放在你身上,足够让你坐牢了!”
“坐牢?不会吧!”
“那些烟农背着自己家的烟叶贩卖,一旦抓到还要关一晚上呢!你们贩卖一百多万斤,判个几年不正常吗?”
“事是我俩干的,李勇能把我和李远剥离开来!”赵彦显得很不服气,但语调明显发虚。
路婉蓉没有安慰,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叹息道:“老公,陈明信没有资格接任镇长,他和他的姘头苏明霜也许会看在易县长和李部长的份上,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有机会接任春台镇长的那些人,估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唉,不想那么多了,先凑钱把窟窿堵上,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坐牢!”
说到后面时,路婉蓉想起了新婚时的岁月,那时候理想丰满,雄心勃勃,婚姻里的二人好得蜜里调油,虽然后来回家见面就吵架,但毕竟一起经历过难以忘却的美好回忆。
一听说可能要坐牢,赵彦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后面路婉蓉说些什么,他都没有听清,视线落在路婉蓉的腹部,突然说道:“婉蓉,李远不就是仗着他是组织部长的侄子吗?你给何书名打个电话,何书名是市委书记,他出面说话,谁还敢让我去坐牢。
对对对,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给何书名打电话,婉蓉,夫妻一场,你一定要救救我,哪怕双开都行,就是不能坐牢啊。”
路婉蓉羞怒道:“赵彦,你乱讲什么呢?我给何书记打电话有啥用,人家市委书记哪里会认识我。”
“你怀着他的孩子,他能见死不救?我明白了,是你攀上高枝,想要让我去坐牢,是吧!”想到黑漆漆的牢房,赵彦越想越害怕,渐渐变得口不择言。
“姓赵的,你给我说清楚,我怀了谁的孩子!”路婉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指着赵彦吼道。
“路婉蓉,别以为我是傻子!老子亲眼所见,教育局的副局长王巧琳带你去的东湖别墅,对吗?
咱们再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每次你跟我同房,要么提前使用内置式避孕膜,要么事后服用毓婷,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杂种是谁的?”赵彦开始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