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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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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明就是展现中国少年儿童最美好、最纯真、最乐观、最坚强的面貌的一面镜子!

张潮的沉默,此刻震耳欲聋!

什么“日本说你们这代孩子不是我们的对手”,什么“小皇帝”“小公主”,什么“垮掉的一代”……一切对于中国孩子的质疑,此刻就像清晨的薄雾,在朝阳的曝晒下,顷刻就消失无影了。

大城市里能参加什么夏令营的孩子原来并不能代表“中国的这代孩子”,那么多小县城、小山村的孩子,才构成了“中国的这代孩子”的主流。

2月份还没有过完,「我们上学的路」的影响力就发酵到了大陆以外的地方。

先是香港、澳门、台湾,然后是新加坡,以及美国、加拿大的华人社区。相近的文化背景和血脉联系,让他们对这些照片感触尤深。

中国人重视下一代教育的文化基因,此刻开始共鸣。没有人觉得这些是什么“疮疤”,更没有人因此去指责什么,仿佛说出一点稍重的话,都会伤害到这些可爱又坚强的孩子们。

已经上传了照片到「我们上学的路」网站的这些小地方的教育部门,从2月底开始,就不断接到来自海内外的各种电话,都是表示希望捐款为孩子们修路了。

工作人员一时间都懵圈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规模的诈骗事件,直到看见有人真金白银拎着现金上门,或者“唰”一下就转款多少万进账,才发现原来是真实。

这股风潮甚至一直吹到了孙云霄桑的精神故乡——日本。

“夏令营里的较量”当年在日本也有一些小影响,只不过人家的重点是放在了中日儿童友好交流上,而不是比什么高低,更没有哪个傻子真喊出“你们这代孩子不是我们的对手”这种话。

那时候愿意送孩子来中国参加条件颇为艰苦的草原夏令营的家长,基本也都是“中日蜜月期”里,日本那些对中国抱有好感的精英阶层,不是政府中高层官僚,就是企业高管。

张潮作为在日本已经小有影响力的中国作家,在日本既有角川社、集英社这样的合作伙伴,也有为数不少的读者群体,所以「我们上学的路」,以及前后的风波也经过翻译,登上了日本的报纸和新闻。

日本人一方面困惑于为什么有中国人要用异国儿童贬低自己国家的儿童,另一方面也被中国边远山村孩子们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也要坚持上学的精神给震撼了。

尤其在日本国内生育率下降、“御宅族”越来越多的情况下,这些中国孩子的坚强、乐观,直接开始倒逼日本媒体和教育人反思——

《山の彼方へ:中国の「崖の上の村」の子供たちが教训を教えてくれること》

《日本の教育に问いかける:中国の「崖の上の村」の子供たちが示す教育の真髄》

《日本の子供たちが见逃しているもの:中国の子供たちからのメッセージ》

《日本の教育、再考する时が来た?》

《谷を越える梦:中国の山间部の子供たちの登校の旅》

《崖际の笑颜:中国の子供たちの登校ストーリーが世界を感动させる》

……

一时间,向中国教育学习、取经,竟然成为了日本相关舆论最热门的话题。甚至有日本学校已经向中国驻日大使馆递交了申请,希望能组织学生前往“悬崖村”进行夏令营活动。

他们要证明“日本这一代的孩子,不会输给中国人”!

张潮看到马伯慵、双学涛,还有自己在日本的亲戚不断汇总过来的信息,人都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临时起意做的「我们上学的路」,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更完全没有想到,一场针对他的舆论风波,竟然会在自己没有做任何或明的或暗的反击下,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这让张潮有了一丝感悟——难道这就是“得道多助”?

如果说“得道多助”的是张潮和「我们上学的路」网站,那“失道寡助”的自然是孙云霄。

这位“青少年儿童教育专家”完全没有想到,张潮随手办的一个网站,竟然能把他推向深渊之下的深渊。

张潮在福海电视台的那次采访,只是让他脸面全无,但是时过境迁,等人们逐渐淡忘以后,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不过“市场”小了一点而已。

甚至在「我们上学的路」刚上线的时候,他也只是慌了一小会儿,因为他敏锐地发现「揭疮疤」争议,很可能会让张潮这次翻车。

但是当悬崖村孩子爬藤梯的照片发出来后,他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现在他虽然还坐在“中国青少年教育研究会”的办公室里,但是外面已经没有了听他使唤的年轻人。自己这个“会长”还能坐多久,甚至这个“研究会”还能不能存在下去,都需要打一个问号。

思来想去,孙教授也不想坐以待毙。他抄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佐藤先生吗?我是孙云霄啊。……我给您电话,是想告诉您,上次您说让我去‘教育大学’担任客座教授的事情,我考虑好了,随时都能出发。……

啊?什么?不需要了吗?您上次不是说……哦,哦,好吧,那打扰您了。……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放下电话,孙云霄的脸色变得和他鬓角的发色一样,灰白一片。

孙云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异国他乡知名度最高的时刻,也是名声最臭的时刻。日本人虽然喜欢他这样宣扬“日中友善”的文化教育人士,但不意味着臭了也收。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拿起电话,拨给了自己的女儿……

就在孙云霄手忙脚乱的时候,张潮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是许久不联系的王濛打来的,问他在不在燕京;得知张潮还窝在福海的时候,王濛都急了:

“你赶紧收拾一下回燕京,参加个活动,有人点名要见你。……是谁你到了就知道了,赶紧来。……”

张潮放下电话,心里隐隐有些预感,但还是用最快速度订了一张机票,第二天就在作协的办公室见到了王濛。除了王濛,铁宁等几个主席、副主席都在,一副和蔼可亲,又如临大敌的样子。

看到几个月不见的张潮,黑了、瘦了,却比以往更见精神,王濛颇有些欣慰。这个年轻人的发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如果说2年前他还觉得“此子类我”的话,现在他都无法预估张潮的“上限”究竟在哪里。

张潮见大家不说话,于是先问道:“这……是哪位点名要见我?”

王濛不知是感慨还是唏嘘,先叹了口气,才说道:“过两天,我们作协有个一个非常重要的座谈会……”

张潮连忙打断道:“不是,我这不还没有加入作协么?我去不合适吧?”

王濛眼睛一瞪,霸气外露地道:“这茬不许提了!我和你说下注意事项!”

……

3月中旬,地处南方海滨的鹭岛已经春意盎然。除了海水还有些凉,不能下去游泳外,穿着单衣已经不算单薄了。

厦大中文系的教室里,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嘴十分生硬的普通话,在给大三的学生们授课:

“……日本文学,之所以在19世纪末以后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一举超过了中国文学,正是因为日本在国家文化和社会制度上,率先完成了对现代文明的接纳和融合。……”

讲得正得意时,他忽然瞥见台下竟然有个男生在趴着睡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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