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宁也站在旁边,没有关心赵悦宛,倒是先看向了秦鸢:
“国公夫人没事吧?”
秦鸢微微摇头: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马竟然都受惊了。”
正当大家七手八脚地想要扶赵悦宛的时候,马场的外围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秦鸢转头去看,就见到那毫无杂色的白马上,宁行舟身姿挺拔、仪态清冷,一身银白色的衣衫外,罩着雪狐毛的大氅。
他骑马走到了你们的面前,翻身下马。
赵悦宛看到了宁行舟后,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刚才还呼号的她,声音顿时软了下来,还带了一些哽咽。
仰头看宁行舟时,语气格外可怜:
“宁大哥,你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您的夫人,她竟然要害我掉下马来……”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她们刚才距离远,没有看到细节,听到找悦宛这么说,才觉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吴清宁眉头皱起,冷冷地开口:
“赵小姐不要信口雌黄,我们这些人都看得清楚,是国公夫人的马先受惊的。你的马匹说不定只是被那匹枣红马吓到,这才失控。”
赵悦宛眼巴巴地看着宁行舟:
“宁大哥,我们可是相识了这么多年,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骑马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到了马的身上。而我的旁边……”
说着,赵悦宛直接抬手指向了秦鸢:
“只有国公夫人一个人!”
赵悦宛现在很自信,谁都知道宁行舟不喜欢这个夫人,而自己又与宁行舟相识已久。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她赵悦宛一个人受了伤。周围的夫人和姑娘们也都猜测着,难免宁行舟会偏袒赵悦宛一些。
果然,她们下一刻就见到宁行舟转头看向了秦鸢,在她们都以为宁行舟要质问秦鸢的时候,这个向来清冷的男人说出口的就是:
“你今日来马场,我就有些不放心,所以在马场外等你回去。刚才听到喧闹声,就进来瞧一眼。”
“刚才你有没有受伤?”
赵悦宛震惊地看向宁行舟,她不可置信地喊道:
“宁大哥,她害得我都站不起来了!”
宁行舟回头,眼神淡漠:
“赵小姐可有证据?”
赵悦宛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沉默片刻,才嘴硬道:
“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
谁知道宁行舟淡淡开口:
“我家夫人向来柔弱善良,从来不与人发生争执,更何况这种暗害他人的事情。”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清冷淡漠如梁国公,竟然会为了自家夫人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宁行舟又接上了一句:
“再说……”
宁行舟看向了赵悦宛:
“刚才阿鸢的马受惊时,身边也只有赵小姐一个人,这件事情是该好好查一下。”
赵悦宛顿时就心虚起来,她原本怒气上头,只想让秦鸢去死,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后果。WWw.lΙnGㄚùTχτ.nét
如今想起来,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漏洞实在太大。
于是赵悦宛放低了声音:
“宁大哥,其实不必……”
可是宁行舟已经走到了秦鸢骑的那匹枣红马前,虽然马的毛色偏红,却能明显看出上面那被戳出来的伤口。
旁边立刻有夫人惊叫:
“这是……这是被人故意弄伤的,难道有人在马上做了手脚?”
秦鸢走到马前面,轻轻抚摸着马毛,观察着那伤口,断言道:
“伤口血液还新鲜,是在我骑马的时候扎伤的,看伤口,应该是发簪。”
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赵悦宛。
赵悦宛心中毕竟有鬼,往后瑟缩了一下,却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向了宁行舟:
“宁大哥,你相信我。”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的!”
吴清宁因为赵悦宛刚才的表现,对这个人已经格外的厌恶。可是听到赵悦宛刚才说的话,心中却有些不安。
赵悦宛说得没错,她跟宁行舟的交情,可比跟梁国公夫人的交情深多了。
于是,吴清宁想出声和稀泥。可她还没出声,宁行舟就转过头,看向了莲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