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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树这么一说,袁逢顿时哑口无言。
他知道袁树说的是对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什么时候就壮志难酬了。
这几年,他不断听说有些地方爆发瘟疫,很多郡县都出现了满村满村的农民集体死绝的情况,官府对此是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病症和钢刀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他们待在雒阳不一定就比袁树去并州要安全。
人是肉体凡胎,谁敢说自己一定能活到七老八十、寿终正寝?
所以抓住一切机会向前奔跑是正确的做法。
这一点,袁隗和袁树很像。
袁逢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大哥袁成,不由得岿然一叹。
他的儿子有军事才能,这一点,从他拉起的这支人马、做出的这份策划案就能看出来,更兼他身边有一批忠心耿耿、能文能武的部下在保护他。
袁逢有理由相信他的儿子能在边关闯下名头、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甚至立下更大的功勋,取得更伟大的成就。
他十分愿意相信他的儿子能做到这些。
但是问题在于,他会心疼。
他会心疼这个儿子,他会牵挂这个儿子,他会为这个儿子魂牵梦绕。
他太爱这个儿子了。
但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作为一个威严的父亲,他实在是说不出口,没办法告诉他的儿子他到底有多爱他。
袁逢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术,鲜卑不是宦官,鲜卑骑兵不是宫中侍卫,他们来去如风,剽悍嗜血,战力强悍,又十分狡猾,你在雒阳,为父能一直护着你,你要是去了并州,为父怎么才能护着你?”
袁树直视着自己的老父亲的眼睛。
“父亲,您能护我一时,能护我一世吗?我能永远在父亲羽翼下无忧无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