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侍,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您交代的,我为您办事,不过犯下些许小错,您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多少也该帮衬一下吧?袁家小儿胃口太大,两千四百万,我如何出得起?”
“帮衬?我帮衬得还不够?”
王甫一瞪眼,怒道:“你在河南尹任上犯错,被免职问罪,要不是我出面为你说情打点,你能有今日?你还能留在雒阳?你为我办事,那是理所当然的!办不成事情还要我为你处理?
段校尉,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你能留在雒阳,能担任司隶校尉这个职位,能有今天,哪一项不是因为我?还要我出钱给你解决问题?能做就做,做不了,有的是人抢着做这个司隶校尉!”
段颎更加不满了。
“我是靠着您才能留在这里,但是没有我,还有人愿意为您处理太学生吗?没有我,还有谁愿意冒着得罪那么多人的风险为您办事?这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您和我,谁不清楚?”
王甫稍稍一愣。
他倒也知道这个事情得罪人太多,也就是无牵无挂没有利益关系的凉州出身的段颎能为他那么尽心尽力的打击士人势力,换作其他出身关东的人,都不会那么尽力。
但是作为段颎事实上的靠山,他怎么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呢?
靠着我的庇护才能生存的家伙,居然敢反过来将我的军?
你是想造反吗?
于是王甫大为恼火,一拍面前桌案,怒道:“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没有我,你连得罪他们的机会都没有!如何敢这样对我说话?!”
段颎也是彻底恼了,也有点不管不顾的感觉了,也拍了桌子。
“没有我,谁还愿意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谁还愿意朝不保夕的做这个司隶校尉?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谁敢如此用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对骂了好一会儿,最后双双没了争执下去的力气。
眼见段颎实在是不愿意退让,王甫也没有办法了。
思来想去,想着以后还要多多依靠段颎冲锋在前,让他寒了心,以后没人干脏活儿也不行,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松了口。
“帮你一千万,剩下的自己出!我就不信你领兵那么多年就没有什么家底子!弘农杨氏为此捞了多少钱我可是知道的,你是直接带兵的,捞的就算没他们多,也绝对不少,别在我这里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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