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曦的脸彻底僵住了，黑色的眼线膏顺着眼泪淌下来，脸上出线两条黑线，跟白色的粉混成一团，看起来像小丑一样可笑。

楚云舒走过去，将楚雨曦的手机从老夫人手里拿过来，调出了通话录音，点下播放键。

楚雨曦的声音清晰地从听手机筒里传来。

“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我到时候会让龙小云去拿兰花，你将她拖进仓库上了她，等夜少过去，你再说她是你女朋友，为了勾引夜少才进的夜家…”

阿城语气犹豫：“楚小姐，这样能行吗？少爷怪罪下来，我工作都要丢了！”

楚雨曦又说：“有我罩着你，你怕什么？让你上个妹子，还有十万块佣金，你还不够划算吗？”

……

楚雨曦疯了一样扑过去，从楚云舒手里抢过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但是这手机质量好，贼耐摔，屏幕裂开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电话录音。

“你照我说的去做，我只要龙小云从夜家消失……”

楚雨曦也顾不得仪态，抬起高跟鞋对着手机一顿乱踩。

顽强的手机终于阵亡，自动关机了。

世界重新清静下来。

楚雨曦转过头，对上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老脸，吓得魂不附体。

“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龙小云只是个低贱的下人，我去害她？说得通吗？”

“夜少，你相信我！”楚雨曦哭着想去拉夜煜寒的胳膊。

夜煜寒嫌弃地躲开。

楚雨曦的头发都粘在了脸上，很是狼狈，又转向老夫人，可怜巴巴地哀求。

“奶奶，你相信我，这些都是龙小云的诡计！她找了个声音跟我很像的人来伪造通话记录……”

楚云舒嘿嘿一笑，单手把玩自己的麻花辫，笑嘻嘻地说：“楚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是真是假找警局鉴定一下不就行了？仪器总不会撒谎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就亡了，要相信科学……”

夜煜寒手背按在唇边，忍不住又发出一声轻笑。

楚云舒得寸进尺，居然厚着脸皮问夜煜寒：“夜少也认可我的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