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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您相信我了吗 by一只鸠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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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样是天气阴沉的一日,晏云迹正窝在床上发呆,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接近时,他甚至有些惊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来几日,晏云迹觉得萧铭昼似乎是在躲着他,除了一日三餐时给他送饭,男人已经连续几天不曾找他。

但此时并非饭点。

那脚步声带着些许迟疑,在门外停留了好一会。萧铭昼推门而入时,脸上神色复杂,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晏云迹,半晌才下定决心开口。

“我认为有件事情,你有权知晓。”

直觉告诉晏云迹这听起来并非好事,油然而生的焦灼让他心跳加速。也许不听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这么想着,却开口询问。

“……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铭昼把omega的紧张尽收眼底,男人斟酌一下,“席衡死了。”

他决定从这件事开始讲起。

席衡死了,就在几天之前,死于林间别墅的客厅。那不是个有骨气的家伙,随便挨了两下打,就痛哭流涕,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吐了个干净。

他说五年前他曾十分嫉妒陆湛,又说那场宴会是晏光隆找到的他,他们一起炮制了一场盛大的阴谋,把陆湛推向万劫不复。

被问起那场强暴案时,席衡承认晏云迹的不雅照是他寄给梁承书的,至于那些照片的来源,他先是骂晏云迹是个婊子,人尽可夫的贱货,被拍照也是他自己乐意的。

萧铭昼砍了他一只手,席衡这才说漏了嘴,坦白omega的抑制剂有问题。

“据他所说,那是一种名为‘梦魔’的催眠药剂,长期服用不仅能控制受害者的精神和肉体,甚至可以篡改记忆。”萧铭昼说,“后来我让埃尔文化验了你的抑制剂,确实含有可以催眠的违禁成分。若你所言非虚,这药剂是你从性别分化一直吃到现在,恐怕你——”

“但是!”晏云迹实在听不下去这荒唐之言,忍无可忍地打断对方,“但是我的抑制剂,是父亲特地为我——”

青年忽然间顿住了,一个荒谬的念头的击中了他的心脏。

“……为我定制的。”他怔怔地看向萧铭昼,“是我父亲做的?”

男人默然望着他,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云迹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直觉告诉他萧铭昼没有撒谎,可是父亲……他虽然一直都知道父亲并不喜欢自己,但他真的会是如此冷血的人吗?

“是为了陷害陆湛吗?”晏云迹涩声问,“我被关在黑屋里失去了记忆,又在录口供时提供伪证——不对,明明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从二次分化开始我就一直服用抑制剂,父亲他……为什么?”

“……”萧铭昼目光闪烁一下,最终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是谎言。晏云迹想,男人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又何止萧铭昼呢,父亲、戚风、席衡,甚至于梁承书……仔细想来,所有人似乎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一部分真相,唯有自己才是那个蒙在鼓里的傻子,被他们联起手来,无知无觉得欺骗了这么久。

苦涩的愤怒自心底翻涌而出,晏云迹觉得自己应该是想痛哭一场的,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所以我才会对那些照片毫无印象。”他涩声问,“我把强暴者错记成您,后来又遗忘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份抑制剂吗?”

“是的。”萧铭昼点头。

“但……我还是恢复了记忆。”青年想了想,猜测道,“被您绑……带到这里之后,我一直未能按时服药,那时就有一些零散的记忆开始浮现。可是后来……后来我还是吃了很多,那天晚上也——等等,那天我好像吐得很厉害。”

他想起在那个雨夜,自己曾跪在树林里吐得昏天黑地,伴随着口中灼烧般的酸苦而来的,是脑海中记忆回流的清明。

“所以是……我把抑制剂都吐了,因此才恢复了记忆吗?”

“恐怕是的。”萧铭昼颔首,肯定了他的推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如此。晏云迹茫然地垂下头,连肩膀都塌了下去。长久以来的困惑得到解答,但青年丝毫感觉不到释然,他的脑海中混乱一片——抑制剂、违禁药品、五年前的阴谋、更早之前自己可能遭受过的猥亵或是强奸、催眠和失忆、萧铭昼的复仇……各种杂乱的信息挤作一团,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太过可怜,萧铭昼都忍不住低声唤他,“……小云。”

晏云迹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驳一句,“请您不要叫我小云。”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立刻道歉,“对不起,奴隶失言了。”

萧铭昼没有计较omega的失礼,反而一脸担忧的欲言又止。

这番“惺惺作态”的模样落在晏云迹眼中,他却只觉得讽刺。这男人难道是在担心自己吗?若当真害怕真相会伤害到他,不告诉他不就好了嘛,玩什么“我有句难听话不知当不当讲”的把戏呢,真可笑,伤害自己最深的,不就是他萧铭昼吗!

郁结的烦躁在心底横冲直闯,催促着他无论如何都要说点什么。层出不穷的恶言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千言万语涌现心头,青年翻翻捡捡,挑出最合适的一句。

“那么现在,您肯相信我了吗?”

话一出口,萧铭昼果然像是被人一拳揍在脸上一般,露出了痛楚的表情。晏云迹紧盯着男人的脸庞,这份恶毒的快意却并没能持续很久,短短几瞬,便如滴水入海般消失无踪,随之而来的只剩一丝淡淡的索然无味。

他其实明白萧铭昼和抑制剂没有半点关系,自己这句伤人的诘问只是无理取闹的迁怒,也明白相比于一无所知的蒙骗,自己宁愿承受血淋淋的真相。

“……算了。”不等萧铭昼回答,青年率先放弃了质问,他叹着气垂下眼睛,“已经不重要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我就是……太混乱了,您可不可以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如此明显的逐客令,萧铭昼只能答应。他起身离开阁楼间,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晏云迹低着头坐在床边,沉默地仿佛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像。

男人想了想,将铁门虚掩留下一条门缝。

“如果你还有别的事情想问,可以随时下来找我。”

然而直到他结束工作熄灯睡觉,晏云迹始终不曾下楼。

***

次日一早,萧铭昼再次来到阁楼间。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晏云迹似乎已经恢复常态。omega神色如常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等待男人的命令。

“换上衣服吧。”alpha说着,将手中折叠整齐的衣物放在桌子上。

晏云迹沉默地站起身,将睡袍脱下,他白皙的身体光裸着,只剩下象征奴隶身份的黑色项圈扣在颈间。萧铭昼退回到门口,看着omega将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一室安静中,唯有他项圈上的铃铛和吊牌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细响。

那瑟瑟轻响的铃声从未如今天这般刺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晏云迹穿好衣服,萧铭昼将他带到楼下,来到大门玄关处。男人招手示意omega靠近一些,晏云迹早有预料,十分自觉地拉低衣领,露出项圈上的搭扣。

然而料想之中的金属锁链并未到来,萧铭昼抬手解开搭扣,将这根黑色的皮带摘了下来。

习惯了项圈的脖子骤然一空,晏云迹愕然抬头看向男人,对方却错开视线,垂眸将搭在臂弯的外套披上他的肩膀,又拉过他的左手,将一枚车钥匙放在他的掌心。

“你自由了。”萧铭昼沉声说,“无论想去哪里……或者想做什么,就去吧。”

Alpha说完就匆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拉开门离开了。

晏云迹仍站在玄关,门外冷风吹进来,他不由自主紧了紧肩上的外套。有引擎发动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一辆轿车驶出庭院,很快便沿着山路不见了踪影。

萧铭昼走了。

所以现在,自己也可以离开了。青年这么想着,脚下却一动不动。空旷的庭院在寒风的映衬下分外萧瑟,曾经开满蔷薇的花丛早已枯萎,唯有一架秋千藤椅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冬天啊。晏云迹缓缓叹气,这是距离夏日最遥远的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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