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死了,我们出不去了。”
他的拳背也红肿着,似乎是砸门砸成了这样,眼神像是无助极了,又开不了倾诉的口。
“萧铭昼呢?他去哪了?”闻征问。
omega闻言垂下眼睛,双眸惴惴不安地颤动着,闻征感觉自己大约正问到了他内心所想。
“他被我父亲的人带走了。”晏云迹长睫低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会被父亲杀,还是他会杀死父亲,但无论哪一种,都让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什么也做不了。”
闻征将手放到了他的肩上:“以我对萧铭昼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死的。”
晏云迹双肩失落地垂下,显然没有被安慰到。他吞吐了半天,开口道:
“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情瞒着你,其实萧铭昼……就是陆湛,是你师父的遗孤。”
“嗯。”
闻征听到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他很早之前就有这种预感,而最能让他确定猜想的,就是萧铭昼会爱上晏云迹,却没有宽恕其他任何人。
“是我父亲一手造成了五年前的悲剧,他才会变成这样,”晏云迹咬唇,问道:“闻警官,你会同情他吗?”
“当然会。”闻征苦笑一声:
“我时常在想,我既没能替师父查明真相,也没能保护好他的孩子们。警察都不能给受害者正义,反而将他们逼上绝路,一切到底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废弃冷库的天花板,那里的通风管在隐隐漏着冷气。
“但是啊……背负罪恶是非常痛苦的事,陆湛深知只有法律才能制裁罪恶,但他别无选择。这一路,他应该走得相当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征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还是会阻止他,如果师父在的话,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
“那你呢?”闻征回过头看着他,笑着问:“他对你做过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你会同情他吗?”
晏云迹十分意外地怔住了,他的眼里流转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就又将头扭向一旁,纤细的肩向内收缩。
“……我不知道。”他垂着眼,睫毛微微扇动:
“我希望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别的……没什么了。”
高个的警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看着omega耳垂冻得微红,却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于是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丢给晏云迹。
“冷了就穿上吧,你在这里休息,我去试试能不能把门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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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绰绰的慈善晚宴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城的企业家晏光隆正衣冠楚楚地站在铺着红毯的迎宾台中心,无数媒体手中的摄像机对准了他,闪光灯不断迸射出白光,扫过他假面般的笑脸。
“今日犬子让各位见笑了,云迹年轻口无遮拦,是我教导无方,请各位海涵。我声明,晏家不会涉及任何非法的经营产业。为表惊扰各位的歉意,我代表晏氏集团为本次慈善晚会捐出五百万……”
人群的后方,一名女记者冷笑着撇了撇嘴,向自己的同伴嘀咕起来。
“这些企业家真是虚伪,一出丑闻,就立马来捐善款,宣传自己慈善以掩盖事实,真是烂透了。”
同伴本想跟着赞同,她的目光忽然被迎宾台背后的画面吸引,手指指着屏幕,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喂,你快看那里——”
原本投射着演讲台的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段不堪的录像。
屏幕上面是半个雪白的屁股不断挣扎扭动,两个保镖强行按住了那个青年的头,向他的口中塞入可疑的白色药丸。青年吃完就开始痛苦地吐着白沫,而在一旁冷静端坐的男人,无疑就是晏光隆本人。
现场一片哗然。
晏光隆刚察觉不对,他正想回头,一个缠着血腥气的黑影狞笑着向他扑了过来,冰冷的枪口和手同时擒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浑身湿透、脸颊染血的男人突然从后挟持了晏光隆,对方脸色立刻如墙灰般煞白。
众人惊叫起来。
?“各位,看清楚了吗?!”
萧铭昼夺过话筒,笑对着在场的媒体,额角的鲜血从他脏污的脸颊上流过:“这就是这个伪善的企业家……为非作歹、恶毒不堪的真面目!”
一旁的经理反应了过来:“快……快报警!”
“谁也不许动!”
砰——!一声枪响让躁动的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扬声器传来一声刺耳的嘶鸣,萧铭昼将举起的枪口收回,再次抵住晏光隆的太阳穴,目光扫视着台下,高声吼道:
“给我让路!”
人群自觉地涌向两边,让出一条直通大门的宽敞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铭昼拖拽着浑身僵硬的晏光隆,眼神阴狠而坚决,一步一步踏过暗红的地毯。
人们屏息凝神,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浑身的西装黑亮亮地渗着雨水,鞋印上也满是污泥;他苍白的脸颊上又是擦伤又是血污,蜷曲的黑发一缕缕黏在额头上,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可所有镜头都记住了他的模样。
他就像一匹杀入绝境的孤狼,浑身笼罩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直到他出了宴会厅,人群这才慢慢散开,好事的记者们如潮水似的蜂拥而出。
……
凌晨时分,未完工的大厦外区,围了一圈又一圈蚂蚁似的人,玩具似的警车在不远处亮着红灯,一些人拿着喇叭在喊着什么。
萧铭昼已充耳不闻。
那些嘈杂的漩涡宛如隔世之音,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只顾着睁着血红的双眼向上攀爬,眼里只有前面那个仓皇逃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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